【Perth&Saint】亲密关系 /05
ABO先恋后爱，魔幻娱乐圈，没分化的高中生x可盐可甜爱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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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th弟弟新年愿望是什么呀？”
“大概是快点过生日吧。”高中生用手抠着破洞裤粗糙的边缘，小心翼翼敛住眼底的窃喜，偷偷用余光瞥向身旁镇定自若的成年人，“因为很想收到一份礼物……”
“哎呀！你在暗示谁该给你准备礼物了吗？”举着录音笔的女记者揶揄着，显然对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暗流涌动心知肚明，“那Saint的新年愿望呢？”
为接下来的春季巡演新染了一头灰发后更显得高深莫测的国民偶像挑了挑眉：“希望家里的小孩快点长高吧~”
“P'Saint！”高中生默默攥紧小拳头，脚上蹬着的皮鞋后跟卡在椅子腿边缘磨蹭，微小到不该被人耳捕捉到的卡啦声不断放大，让他的不甘愿也变得无处遁形。
前些天学校体检，本该固定的身高竟然又往一米八迈进了两厘米，小孩兴奋得不得了，特意买了把软尺，回家后自己又量了好几遍，才美滋滋拍了体检报告发给还在忙工作的哥哥。
——P'Saint，我好像又胖了耶！
——[布朗熊转圈圈gif.]
Saint那时候正在会议上摸鱼，被这并不高明的小花招逗得差点笑出声，便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那今晚没有蛋糕吃了哦！监督你减肥！
——可是！可是！可是！
——哥你再好好看看嘛……
小孩“可是”了半天，最终只能可怜兮兮地发来一个哭唧唧的emoji，Saint脑补了一只长着Perth那样浓眉大眼的木偶娃娃被拧上发条，咔咔咔挥舞着手臂，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自如语气里满是期待意味的试探，像是在小小声地高呼着“哥哥看我哥哥看我”。
恶趣味的男团偶像被这样的臆想萌到，良心发现般回了个竖起大拇指的馒头人贴图，然后在高中生还没来得及得意的时候赶紧补刀。
——可是！可是！可是！
——我也长高了哦~
全方位制胜is real。
杂志采访还没结束，Saint就被一通电话赶去参加演唱会彩排了，等他忙完回到家见到小孩，又是只留了一盏落地灯的凌晨两点。
Perth一直坚持睡在沙发上，这段时间为了准备诗大的入学考试，教辅资料堆满了客厅，连他专门买来摆设的小桌子都被毫不留情地占领，深紫色封皮的习题册摊开来盖在喝牛奶专用保温杯上，看起来随时都能被梦中人一个翻身给掀到地上，Saint只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替不修边幅的高中生把这片重灾区收拾好。
“小邋遢鬼！”半张脸藏进皮卡丘毛毯里的小孩睡得乖巧又可爱，完全没有被这句过分宠溺的斥责唬到，长长的睫毛在昏黄暖光里投下半片阴影，让人只想呼噜一下他乱蓬蓬的柔软黑发。
Saint将书页一张张抹平，叠好了放在茶几上，突然瞥见某本辅导书中间漏出花花绿绿的一角，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本崭新的儿童日历。
刚刚过去的1月1日那一格贴了颗黑色小爱心，端端正正卡在狭窄边框中间，一看就是十分用心才有的成果。Saint当然知道日历的主人在等什么，于是直接往后翻了几页，果然找到被圈起来的某个不起眼的日期。
一向最喜欢逗弄小朋友的男团偶像憋住笑，拿水彩笔在圈圈底下画了个极小极小的鬼脸，然后将日历塞回原来的地方。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总有某些时刻，他清楚地看到俩人年龄差带来的无法逾越的鸿沟，暗自腹诽着十七岁的高中生幼稚无比，但偶尔忘记竖起插科打诨的假想屏障时，又会控制不住地为那些独属于小年轻的横冲直撞和暗戳戳的小心思心动不已。
Saint一向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信誓旦旦和Mean立完flag转身就拔于他而言也谈不上有多丢脸，只是Perth真的还太小，配合着公司在镜头前玩玩擦边球尚在接受范围内，真谈起恋爱来，他总有种自己在拐骗小孩的错觉。
然而无论如何，十八岁总是最特别的，是一脚跨进成人世界的开始。
Saint嘴上说着“真麻烦”，其实暗地里早就计划好了，还特意把MSM春季巡演首日定在那天，为小孩留了第一排正中间的最佳位置，打算最后安可的时候全场一起为他庆生。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吹多了闷出来的感冒，Perth在生日前一天突然发起了烧，Saint半夜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揪着衣领很痛苦地呻吟才赶紧翻出药箱，忙前忙后折腾了一夜，好歹恢复一点精神，但演唱会是肯定去不成了。
“那边结束之后我会立刻赶回来的。”衣领上别了造型夸张的巨大墨镜的男团偶像将煮好的粥放进保温杯里，细心地洒上一点点砂糖，临走前摸了摸小孩汗涔涔的脑袋，“要乖乖等我哦。”
“嗯！P'Saint加油！”高中生从毯子里伸出一个滚烫的小拳头，和他碰了一下后化成波浪状缩回去，完成了一个虚弱版的打气手势，“等你回来吃蛋糕！”
好在他们之前怕演唱会结束得太晚，店铺都关门了，于是提前订好了巧克力蛋糕，就放在冰箱隔层里。
高中生对于甜食并没有多大执念，但架不住Saint有个对身材控制极度严格的经纪人，所以平日里被诸多限制的男团偶像总是趁着和他公款约会的时候将他带去吃各种各样的巧克力，被抓包了也可以大大方方把锅一推：“你看，是Perth喜欢的！”
有一回他们刚走出店门就被几个狗仔跟上了，惦念着业绩的男团偶像将喋喋不休的经纪人甩在身后，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高中生躲进墙角，趁着摄像头偷偷从远处伸出来的瞬间将一块巧克力塞进他嘴里，然后自己贴上来咬住，像是在玩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棉花糖kiss时一样，一点点地朝他靠近。
“唔……”被吓坏了的高中生瞳孔猛一收缩，整个人当机了一样僵硬地靠上脏兮兮的砖墙，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只剩两扇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地，像是在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困惑。
Saint忍不住弯了眼角，又坏心眼地往前咬了一小口：“想上今晚的头条就配合一下啊，小朋友。”
活了整整十七年也只在面前的人发情时稀里糊涂被偷走过一个过分黏腻的亲吻的高中生大脑一片空白，眼神飘忽间，视线不小心偏转到那个躲在电线杆后面的长镜头上，才后知后觉这是一场心血来潮的营业。
“专心一点。”
巧克力在曼谷的烈日底下融化得飞快，他们之间只剩薄薄一层空气，Saint笑起来的时候带起的气流暖烘烘地喷上他的鼻尖，像兜头罩下一大盆甜腻腻的热可可。
Perth咽了咽口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哈嚏——”
高中生裹着毯子坐起来，被感冒折磨得头昏脑涨。
演唱会晚上九点就结束了，算上换衣服和路上堵车的时间，勉勉强强能在十一点前赶回来，他睡了一整天，这时候被一个喷嚏憋醒，干脆放任自己做点坏事。
生日蛋糕装在方方正正的纸盒里，Saint不准他提前拆开来看，于是小孩只得趁他不在家偷偷掀起一角，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企图窥得一点惊喜的模样。
黑棕色的巧克力浆汁铺得满当，弹电吉他的小男孩旁边是洒了一地的彩色糖果和竹签插着的几朵肥滚滚的白云，Perth不满足于那一点微光看到的局部，忍不住把缎带拆了，屏着呼吸打开盖子。
男孩果然立在蛋糕中间，而先前没能看清的白色托盘上，还有一个半跪着的翻糖小人，手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悄悄藏在角落。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再告诉你。”
高中生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哥哥想给的答案，心里翻涌而上的喜悦几乎要把一片混沌的大脑给掀个底朝天。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思绪又开始乱飘起来，一会儿飘到墙角那个没能如愿的吻，一会儿又飘到某个久远的午后，Saint在昏暗楼梯间里歪着头瞟过来，故意拔高声调逗他——“真的最喜欢我吗？”
喜欢的啊，最喜欢P'Saint了。
高中生咬着唇将那个小人放到男孩旁边，鲜红色的花束撞上斜背着的电吉他，可他还不满意，非要将男孩往下压半指，直到两个翻糖人偶在一地糖果的童话世界里紧紧相依。
所有纷乱臆想在傻笑起来的一瞬间汇聚到一起，Perth猛地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十一点整。
他抓起散了一桌的缎带，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上网搜起了蝴蝶结的系法，然后笨手笨脚地企图在哥哥回来之前把证据消灭掉。
然而等他战战兢兢地将蛋糕放回冰箱，甚至做贼心虚地把蜡烛和打火机都准备好，还特意洗了澡换了套之前死都不愿意穿的卡通睡衣乖乖坐回客厅里，Saint都没有回来。
眼看着指针即将跳过十二点，高中生只好试探性地打了个电话。他想着也许是演唱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也许是路上实在太堵了，总之在Saint接通之前，他已经为对方想好了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可听筒里才响了几声忙音，就被毫不留情地掐断了。
Perth皱了皱眉，又不甘心地拨了一次。
这回终于接通了，却是明显喝到大舌头的Mean。对方在一片嘈杂中神志不清地冲他嚷嚷：“啊？哪位啊！我们今晚庆功宴！没空！”
“那个……P'Sanit呢？”高中生的心已经沉到谷底，却还是强打精神宽慰自己，“可以让他接一下吗？”
“没空没空！”酒杯相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异常安静的客厅里越发刺耳，对面的人似乎玩high了，没有留神电话还未挂断，就自顾自喝起了酒，“来来来！干杯！”
高中生抱着手机发愣，整个人缩在毯子里手脚冰凉。
他突然觉得一个小时前还在自作多情的自己像个笑话，那个翻糖小人明明什么特征都没有，只因为他希望那是P'Saint，才会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产生不该有的狂喜。
系得无比拙劣的红色缎带被轻易解开，Perth将半个身体陷进巧克力里的男孩解救出来，轻轻放到托盘上：“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手机里还在源源不断地传出满是酒气的笑闹声，被低温保护良好的蛋糕释放着诱人的甜香，如果P'Saint在这里，一定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他现在抛弃了自己和巧克力，就为了去参加那个无关紧要的庆功宴。
高中生越想越委屈，他拿起切蛋糕用的塑料刀，粗暴地将面前的童话世界整个叉起，泄愤一样乱啃起来。滑腻腻的巧克力沾了满脸，糖果和碎屑掉了一地，他又有些无理取闹地气恼起Mean，仿佛因为他，P'Saint才没有按照约定回来陪他庆生，他期待已久的蛋糕才会被这样浪费。
穿着卡通睡衣的小孩子气得头更晕了，他把自己埋进毯子里，鼻子因为感冒堵得彻底，只能靠嘴巴一张一合呼吸着，病痛和情绪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专挑了这一晚合起伙来欺负他。
咔啦——
房门打开的声音。
高中生拽紧毯子边角，发誓绝对不要原谅不守信用的大人，然而等脚步声逐渐靠近，他又憋不住自己钻出来，红着眼眶委屈巴巴地盯着蹲在沙发旁边难得一脸温柔的哥哥。
“生日快乐啊。”Saint微微抬头，动作轻柔地用指腹轻轻抹去他脸上的巧克力，靠近时把深夜的凉意也一并驱散。
小孩却在无声的柔情攻势里哽咽起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对不起啊，”Saint的手抚过他浸湿的眼睫，将人连同毯子整个捞起来抱进怀里，“哥哥真的很对不起。”
高中生把下巴蹭在他的衣服上，眼前一片模糊，只稍稍一眨就掉下泪来：“呜……没有人陪我吃蛋糕……”
“对不起啊。”Saint拍了拍他哭得剧烈起伏的后背，心疼得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Perth抽泣着打了个嗝，他心里为着这段虚假的亲密关系难过不已——巧克力味的亲吻是假的，紧紧相贴的拥抱是假的，游离于镜头外的暧昧也是假的，可他把握不好分寸，付出的所有喜欢竟然都成了无法得到回应的真实。
小孩心里的难过那么多那么满，说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没有意义的重复：“我还忘记插蜡烛了……”
“嗯。”一贯伶牙俐齿的男团偶像心软得一塌糊涂，只顾得上摸一摸那个在自己肩上乱蹭着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将他更紧地圈在怀里。
高中生吸了吸鼻子，悄悄凑近近在咫尺的腺体：“今年的生日愿望也没有许……”
Saint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
压在盒子底部的蜡烛被重新翻出来插在有些干瘪的苹果上，Saint关了灯，捧着那个滑稽的“蛋糕”走向坐在沙发上撅着嘴满脸泪痕的小孩，刚刚还在山呼海啸的万人场馆里唱着歌的男团偶像此刻只为了他轻声哼着：“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那我可以许愿了吗？”Perth将黑暗中唯一的火光吹灭，亮晶晶的眼睛盯紧了面前笑得眉眼温和的人。
Saint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亲你吗？”
主演过很多恋爱剧的男团偶像被杀了个猝不及防，他的眼睛还没能适应蜡烛熄灭后的黑暗，就被突然凑近的呼吸逼得茫然无措，只能微微仰起脸，心里认命地想着和一个小孩接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下一秒却被落在腺体上的两瓣温热惊得一抖，整个人呆立当场。
刚满十八岁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懊恼地倒到他身上，碎碎念一样嘟囔着：“为什么还是什么都闻不到！”
这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秒，却像被按了慢放一样，强烈而清晰。
Saint终于回过神来，在满屋子的奶油味里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那就等你再长大一点好了，我会等你长大的。”
他依旧觉得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动心的自己像在犯罪一样，不仅仅是三岁的年龄差，抑或是如何追赶也无法避免的三厘米，Perth是可以把依赖和占有欲错当成喜欢的小孩子，但成年人必须清醒地记着其中的差距，不能明知道收到的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空盒子，还要假装惊喜地一层层拆开，然后压下溢满喉腔的失落去欺骗旁边翘首以盼的无辜小孩。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脸上还沾着巧克力和蛋糕屑的高中生抓起他的手牢牢攥住，眼神恳切，带着一股永远烧不尽的热忱。
Saint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认输地抽出几张纸巾，将小孩脏兮兮的脸胡乱抹得更加凌乱：“我可不跟把蛋糕吃得满脸都是的狗狗谈恋爱！”
他投降了。
如果这是罪，那Perth就是他的共犯，是他的盟友。
“唔……”高中生昏昏沉沉了一整天的脑袋反应不及，身体却已经本能地抬手挡住，打闹间两个人一起摔到地毯上，在茶几和沙发的缝隙里缠成一团，放下心来的男团偶像笑得毫无防备，直到周身的酒味被勾得越发浓郁，才后知后觉事情的不对劲。
生日蛋糕明明是巧克力做的，为什么他从一进门就闻到那么重的奶香？
“等一下，Perth，”Saint捂上突突直跳的腺体，觉得自己也像感冒了一样头脑发热，“你是不是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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